了下来。

但她忍下来,不代表别人也会默不作声,今日一直安静的德妃娘娘朝云姒看了一眼:

“不知信上写了什么,事关皇嗣,云婕妤不妨将信中内容读出来,再是无稽之谈,也得让众人知晓真相,否则难免会让人觉得有失公允。”

云姒瞧了一眼德妃,将信纸递了出去,几乎是一一传阅,殿内议论声低低响起。

安才人小声嘀咕:“云婕妤有什么要解释的么?”

云姒白了她一眼,无语道:

“什么话都信,你没脑子么?”

安才人被一怼,脸颊臊得通红,她心底憋屈,明明嫌疑的人是云姒,怎么云姒还能一副理直气壮的作态?!

云姒冷声道:“信上说嫔妾叫她谋害苏婕妤,再栽赃容昭仪,她心底难安,只能以死谢罪。”

她轻轻扯了扯唇角,冷笑一声:

“她既然最后愧疚到求死,想来对容昭仪也是忠心不已,嫔妾倒是不知道,嫔妾什么时候有了这般能耐,能叫这种忠仆背叛旧主?”

皇后抬手抵住唇角。

不管云姒是否无辜,依着信上所言,秋凝都是背叛了容昭仪,偏偏云姒说秋凝是个忠仆,这话怎么听怎么讽刺。

她一个初封婕妤的妃嫔,甚至还不如秋凝的旧主容昭仪位份高,她哪有这个能耐收买秋凝?

这么简单的道理,云姒不信别人想不通,左右不过是不愿想通,能顺手除掉一个劲敌,她们乐得装一次糊涂。

唯一叫云姒不解的是谈垣初作何沉默?

云姒抬起杏眸,一错不错地看向谈垣初。

她只能想到一个理由,如果证明了事情和她无关,那么在场嫌疑最大的人就是容昭仪,谈垣初的确是因小公主一事恼了容昭仪,但谈垣初未必真正地放弃了容昭仪。

而一旦她担了罪名,容昭仪就能够全身而退。

对于谈垣初而言,苏婕妤小产已经是一个事实,他最好是及时止损,不要让其余皇嗣再陷入这场纷争。

如果是云姒处于谈垣初的位置上,她想,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要查清真相,还是会愿意仅仅做一个选择。

谈垣初和她对视,似乎意识到她在想什么,谈垣初一言难尽道:

“朕何时说朕信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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